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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夜虽说是妖，但也是有血有肉，被向影云这样折磨一番，终于撑不住，病倒了。
洛渐清清醒后知道自己将方夜打伤，纪灵兮也不管了，直接去照顾方夜。
方夜不需要喝人间的药，身上的伤都是十天半个月后自行愈合的。
洛渐清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弄了些温水，替他把脸跟手脚擦干净。
他这一睡就睡了三日，醒过来的时候，洛渐清正在用湿棉布替他擦手。
“你醒了？”洛渐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拉过他另一个手继续。
“洛姑娘怎么会这？你不是应该去照顾纪姑娘吗？”
“纪灵兮有南风离照顾，我照顾你就好，是我把你打伤了。”
“只是一些小伤，洛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而且当时狐妖上了你的身，打伤我也本非你的本意。”
“不管怎么说，是我不好，这几日就让我照顾你吧。”
“洛姑娘，我……”方夜话未说完，洛姑娘直接站起，拿起手中的棉布替方夜擦脸。
方夜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等她擦完。
“好了。”洛渐清坐在床边的圆椅上，将手中棉布扔回铜盘里。
“洛姑娘以前也跟别的男子这样亲近过吗？”
“没有，我认的主人都是女子。”
“那洛姑娘以后千万别再与别的男子这样亲近，会让人误会的。”
“能有什么误会，我又没有坏心思。”
“洛姑娘没有坏心思，但别人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普通男子根本占不了我便宜。”
“洛姑娘明白就好。”
“你睡了好久，要不要吃点东西？”
“那就劳烦洛姑娘了。”
“不必那么客气，我还要多谢你当时没有对我动手。”
“你是纪姑娘身边的人，我们又是朋友，我方夜不会对朋友下手。”
“我们是朋友？”
“曾经也算出生入死，不算朋友吗？”
洛渐清闻声一笑，“对，我们是朋友。”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日。
而纪灵兮那边，她早在两日前就醒了过来。
王府的下人照顾她，她不情不愿，不吃不喝，非要南风离亲自照顾。
南风离开始以为她在闹性子，并没有理会。
直到她绝食了一天，知道她是认真了，怕她真的饿坏身子，给不了纪君禹交待，也只好亲自去照顾她。
南风离手里端着一碗清粥坐在纪灵兮床边，一口一口喂她喝下。
无视了她大半个月，纪灵兮今日还不一次讨回来。
“南风离，我还想吃甜点。”
“你还想吃甜点？”
南风离的语气有一点点惊讶，纪灵兮瞬间有点不满，“吃甜点怎么了？我死里逃生，吃一块甜点过分吗？你当时那么晚才出现，是不是想让那个狐妖把我掐死，你就开心了？”
“我……唉，你吃吧。”南风离无奈回了一句，表示真的说不过她。
“你是不是想等我死了娶小妾，我告诉你，等我死了，你还真可以娶了。”
“纪灵兮，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了。”
“那我还要吃糖莲子。”
“我命下人出府给你买。”
“这还差不多。”
一番蛮横无理，纪灵兮这才满意地躺回床上。
南风离起身走到身后的桌案上放下瓷碗。
“南风离，你要走了吗？”纪灵兮以为他要走了，出声喊住他。
“你还有事？”
“我……我一个人待着害怕，你陪我。”
“这附近我感应过了，没有妖物，你大可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