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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林初看着监控器里唐书唯唯诺诺的表情，心里一时间道不明什么感觉：“在你们审讯结束后。”
“当然可以，”接待员一口应下，顺势感叹了一番：“这女孩家境还是不错的，至于为什么去干着偷鸡摸狗的事，还真是让人搞不清楚，心里素质也好，到现在都不开口说半个字，哎！”
还没开口吗？林初眼神微闪，是在等背后的人救她出去？
审讯很快就结束了，唐书看到林初进来时整个人缩瑟了一下，在触及到顾安城欣长的身影时头直接垂了下去。
“……”林初在桌子前坐下，忽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主要是现在这个场景，她觉得十分的怪异，只好眨着眼求助身旁冰冷如斯的男人。
“你背后的人已经抛弃你了，就算你不开口，也不会有人替你出面洗白，故意盗窃商业机密根据法律会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一下的有期徒刑。”顾安城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谈判的意味。
“我……”唐书抬了头，张嘴想说些什么，对上林初的瞬间又低了下去，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很是纠结。
“你今天才二十四，最算判最低的三年有期徒刑，出来也二十七了，这三年期间你无法学习到新的知识，而社会和科技都在进步，你现在引以为傲的设计，指不定三年后都烂大街了，到时候你想做的任何事情都难于登天。”
林初紧接着开导：“你要坦白的话，表现良好还是能很早出来的！”
“如果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能不能……不让我坐牢？”唐书鼓起勇气开口，眼神期盼的盯着顾安城。
顾安城没回答，明显的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林初。
后者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反问：“你当初在展览馆故意偷取走我的图稿时想过我洗不白会湿什么样的下场吗？”
唐书面色僵住，半晌也没能回答出一个字。
“你看你做坏事的时候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在事后还来帮助你？”林初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而且你坦白告诉大家真相，也是变相的在帮你自己，而不是帮助我。”
“可是你们不是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吗？”唐书有些急切。
“但是不从你身上下手一样能查到啊，比如经理王怀，他应该也是知情的，不然怎么会一上来就咬定是我不放，还有最后那个记者，你该不会觉得她也是在真心帮我的吧？”
林初一番话说的再理，倒是让一旁的顾安城挑了挑眉。
“她们，她们……”唐书想否认她们都不知情的，可她也仅仅只是听对方提了一句县城都安排好了，她只需要底气十足的驳绝林初的各种证明自己的要求和坚持让她受到惩罚就行。
难道她们也是棋子吗？那现在是不是一样的跟她在看守所里？
“只有你一个人被抓了起来，王怀背后是沧允集团，他要被抓沧允身上就背着污点洗不干净了，记者并未做违法的事，为什么会被抓？”顾安城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唐书所想，每一个字都砸在她心头。
让她坚持着在审问中紧崩了一个小时的弦终于断了，不住的摇头：“不可能，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
“如果当初对方找上你的时候你也有这个觉悟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林初不可否认自己心里还是为唐书感到惋惜的，大好的前途就这样被自己毁了。
“我不知道她是谁。”唐书被迫接受了事实，带着哭腔的说道：“她从来没跟我见面过，都是电话联系，只能听出来是个女人。”
“她给了我你的照片，让我找办法接近你拿到你的图稿，然后去沧允集团交给王经理，不管之后发生任何事情，一口咬定是我自己画的图，她就能让我进东道设计公司。”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太想要有个成果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唐书泣不成声。
林初抿着唇看了半晌，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对不起是最没分量的三个字，无法抹平任何发生的事情。”
出了看守所，林初撇嘴问道：“东道设计公司很出名吗？”
“嗯，在国内知名度很高，三大巨头之一，薪资高资源高能接触到的大腕也多。”顾安城言简意核。
“说到底还是为了名利。”林初点了点头，心底的烦躁并未因唐书的话减少，反而更甚几分：“上次陈大强也是，电话卡没实名，声音也被处理过，这次难道也不能找到任何线索吗？”
顾安城抬手，在林初的脑袋上揉了揉，并未回答。
“顾安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给我透露透露啊？”林初跟上他步伐，追问。
江来顺着电话号码追查过去依旧是毫无有用的消息，网上却是出现的大片的关于林初和唐书之间的报到。
水军们疯狂带着节奏，各种推理层出不穷，楞是让林初和顾安城背负上了仗势欺人的名声，更有甚者还想组织求个公道。
而报道的起源，正是在现场故意带节奏的星月报社的记者，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并不是星月报社的，而是星月公司的死对头上泉报社。
这人心到底是有多险恶，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把脏水泼到死对头上，并且这手段，是把众人当三岁小孩哄骗了吗？
都露脸了随意一查就能知道的事。
记者提供的消息跟唐书并无什么差别，就是拿钱办事再多的都不知道了。
“要不去做个公关？”林初刷了半天微博，顺势回了大姐几条消息，扯了扯顾安城的衣角小声提议。
她倒是无所谓，黑料已经够多了，可顾安城不行……他身后那么大一公司呢，万一因为舆论引起些连锁反应，可就不好了。
“不用。”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的东西，顾安城才不会把自己宝贵的精力放在这上面。
“好吧。”瞧着顾安城毫不在意的模样，林初心里也落了几分心，看样子是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的。
可顾安城不解释，总有人会去解释。
比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