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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四花好月圆]
第345节292文歌献计
第二种，老首长一直提携文运时，就是因为看中了文静，想让她做自己家的儿媳妇。一直提携就意味着一直积累他对文家的恩德，总有一天恩德会大得让文家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而要报答。这次见文家遇此大难，正是出手的好机会，乐不可支之时派儿子出场，一来借这个机会让两人认识；二来，当然借机让文家“领悟”到以嫁女为报恩的法子。老首长儿子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可能或多或少地暗示过文静，若想救父，就要嫁给自己。文静实在没有办法，也羞于跟我开口，所以只能答应他的要求。于是事情解决了，文静也只能主动出口提出婚约。
当然第二种理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想问题总要周全些，至于君子小人的就不多管了。两种理由，我个人当然倾向于第二种，那样的话，自己就还有挽回文静的可能。可万一是第一种，那样的话文静会铁了心地嫁过去，绝对不会考虑我一丝半点的。联想起上次文静接到电话就来医院看我的事情，我更相信是第二种了。理由很简单，如果心有所属，自然就不会再在乎我；既然如此在乎我，说明她不是很想嫁过去的，只是因为受到了威逼。
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丽丽所说的文静曾经自言自语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她是怪我没有帮上忙，还是怪我不曾关心过她、关心过她的家人？是不是这里面还有对我的不满，或许更促成了她与那个***的婚约。如此说来，我自己倒有一大半罪过了。再加上文静来看我的时候，病房里全是美女，傻子看一眼也会明白怎么回事。即便没那么回事，可人也习惯往最坏的地方想，总之是让她失望了。何况我更有胡颖的前车之鉴，但是文静跟那个家伙订婚应该是她来看望我之前的事啊，这又没有其他女人的事了。
我胡思乱想着，脑袋里乱乱的，身子飘忽忽好像在太空，暗问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事已经托丽丽问清楚了，没人能再帮你了，你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办？”此时内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似乎又牵连到伤口了，赶忙憋气忍住，可头又开始疼了。这真是浑身没一处好地方了。此时不禁体会到“屋漏偏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的郁闷感觉了。
很晚很晚的时候，楚衣兰已经睡熟了，我估摸着快要夜里十二点了，忽然听到门轻轻一响，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我心里一咯噔，不由得开口问道：“谁？”
来人嘘了一声，径直来到我床前，低声道：“是我，文歌。”我松了口气，低声道：“你怎么不在家里睡觉，还回来干什么？”苏文歌低声道：“在家里也睡不着，还不如过来看着你。”我心里一阵感动，笑道：“你有怎么睡不着的？”苏文歌坐在我床头，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手指划过我的鼻梁，道：“我也不知道。”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只觉温热滑腻，说不出的受用，道：“你在这儿可就更睡不了啦，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沙发又睡不下。不过……你可以跟我挤一起睡。”苏文歌道：“别说笑了，我要跟你说正经的。”
我一怔，道：“要说什么？”苏文歌道：“你还想追回那个女孩么？”我点点头，叹道：“想是想，不过就怕伤她太深，她不会再回头了。再有别的因素在里面，恐怕……哎，怕害了她。”苏文歌问：“你自己已经失去信心了么？”我默然。苏文歌等了我一会，见我没说话，又说：“如果真心喜欢人家的话，那就别管太多，抢到手是正经；如果有什么犹豫的话，那也索性不要想，直接放弃了就好。你知道么，像你这样犹豫不决的，对身体恢复没有一点好处。”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文歌，一直为我好。”苏文歌道：“谢我做什么？咱俩之间还需要谢来谢去的么？”我更是感动，大力地揉搓着她的小手，恨不得让两人的手融化在一起。
苏文歌又说：“恕我说句难听的话，那个女孩漂亮是不假，可是再漂亮又能漂亮过衣兰去么？你已经得到了衣兰，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听后心里一酸，不自禁想起了与文静认识以来的情仇恩怨：两人相识在公交车上，所谓不打不相识；再见却是在她家里，那次碰巧获得了其父文运时的青眼，所谓侥幸与天命；后来邀她至家，迷情于她的**；再后来她与我决裂，跟我约法三章；数周后又在歌厅外救她，再之后去她家给她洗脚；后来……两人之间发生了那么那么多的故事，难道一句知足就能概括了么？如果我只是喜欢美色的话，又何必执着于文静一个？
想到心酸处，我不得不睁大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黑暗中苏文歌的脸孔，以免得泪水从眼眶里流落。
苏文歌怔住了，柔声问：“你……你怎么了？”我的眼眶已经湿润，泪水正在慢慢溢出，强忍住心里的痛楚说：“衣兰固然是漂亮，我也喜欢她的品德，可跟我的感情毕竟不是很深。文静跟我风雨患难，虽然一起的时间不长，但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的波折，可以说我俩的感情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考验，不够坚硬，却柔韧有余。我喜欢她的人胜过喜欢她的相貌。文歌，如果我是那种好色的人，何必在她一人身上下那么大的气力呢？天下哪里没有美女呢？”
苏文歌幽幽呼出口气，道：“好，我说错了，你别介意。好，既然你这么爱惜她的话，那就什么也别想了，抢吧。”我愕然，问道：“怎么抢？”苏文歌道：“她下个月八号就结婚，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肯定是下不了床了，所以你想抢也无能为力。”说到这里却顿了一顿。
